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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几乎将手中的丝帕拧碎，眼中，恨意无法掩饰的流露出来。
顾明前忽然感到一阵冷意，纳闷的扭过了头。
看清妻子眼中的森森冷寒时，他没来由的心头一跳。
“夫人？”一声轻唤，顾夫人却还是死死盯着与文锦璇跪拜的顾长辞。太过专注，以至于根本没听到顾明前在喊她。
“夫人！”顾明前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顾夫人倏的一怔。
转过脸时，已经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变化之快，仿佛刚才只是顾明前的错觉。
“老爷叫我？”她笑着问。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她眼中那份恨意，顾明前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方才？”顾夫人先是一顿，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黯然道：“见着辞儿与锦璇拜堂，妾身忽然想起景宁成亲时的情景了。可惜啊，景宁再也回不来了。”
说着，低下头，抹了几滴泪水。
经她这么一说，顾明前也敛了笑容，“今日是辞儿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么伤心事。你若是不舒服，等会拜完堂，我便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吧。”
低低的声音只有两人听得到。
顾夫人见他这么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略显惭愧的道：“是妾身触景伤情，害得老爷也记想伤心事了。妾身没事，过会就好了。”
顾明前点点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