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瑶目光深邃，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严肃了。
不过，她没有放弃。
瞄准，射击！
这是她做了无数次的动作。
特别是她成为警察之后，没事的时候，她就去练习。
坚持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坚持的久了，自然就形成习惯了，就如同呼吸一样。
“嘭——！”
又是一颗子弹朝着老婆婆飞去。
老婆婆的表情不变，还是一样的动作，只不过幅度稍微小了一些。
躲过了！
韩瑶心里叹息一声，仅仅如此，她就知道，她不是这个老婆婆的对手。
她刚刚打了四发子弹，还有四发子弹，如果剩下的四发子弹不能给老婆婆造成伤害的话，死的可就是她了。
突然，韩瑶瞪大了双眼。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时候，老婆婆竟然向着她冲来。
看似缓慢，实则速度很快。
疯了！
这老婆婆肯定是疯了。
自己有枪，她竟然还敢冲来，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么？
既然对方是敌人，韩瑶可不管对方是老婆婆还是老爷爷，为了保护夏媛，她不介意把老婆婆彻底的留在这里。
“嘭——！”“嘭——！”“嘭——！”
三枪之后，老婆婆已经到了韩瑶的身前。
“放弃吧！”
“嘭——！”
韩瑶的身体遭遇重挫，身体向后倒飞出去
她的身体倒在马路上，身上被地面擦出一道道的血痕，手里的手枪也是丢在了不远处。
“呕——！”
韩瑶只感觉自己的喉头一甜，一股鲜血狂涌而出。
老婆婆还没有倒下，她也不能倒下。
她双手撑地，努力的爬了起来。
韩瑶的双腿在颤抖着，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每一处肌肉，每一处骨头都在疼痛着。
可是，她仍然倔强的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的老婆婆。
老婆婆看着韩瑶，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不应该站起来，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死！”韩瑶身体颤抖，但是还是咬牙坚持，“活着多好，没有人希望死去！”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起来？”老婆婆不解的问道，“你只要躺在地上，说不定我就放过你了！”
“因为我答应了他！”韩瑶看着老婆婆。
“那个叫苏林的男人吗？”老婆婆问道，“誓言难道比生命还要重要吗？”
“是！”韩瑶说道，“我死后，他会给我收尸，他会给我报仇，他会在他的心里给我留一个位置，他会永远记得我，这就够了！”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爱情？”老婆婆沉吟良久，继续说道：“这确实让人羡慕啊！可惜这些东西，我都没有体验过，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为我而死！”
“你说的不错，给我上了一课。你说爱情是我没有体会过没有享受过的，但是，听起来就很舒服——不过，我不肯舍弃自己的生命，我想努力的活着。所以，我这一生都是为别人而活，为杀人而活。”
老婆婆看着韩瑶，说道：“我尊重你，我给过你机会。可惜，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救你——那就抱歉了！”
“不用说什么抱歉。”韩瑶摇头说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需要给我机会，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机会。”
“我知道你是为了苏林来的，但是这比因为我而来还要让人揪心。我实力不行，帮不了他什么，那就让我替他争取一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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