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愣愣地抬起头，目光闪烁地望着他。
如果说佟励的话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撞击，那么此时这句话无疑是彻底摊开来讲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放弃了是吗？
佟励毫不畏惧地对上慕安然的眼睛，在她沉沉浮浮的目光中扯唇笑了一下。
这感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当年。
她站在树下踮脚张望，而他则心动不已地停下车，和他打了人生中第一次紧张的招呼：
——您好，慕二小姐吗？
——您好……呃，我是慕安然，您是？
——我是慕总的新助理，今天司机临时有事，我过来接您放学。
——好的，谢谢，那麻烦您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佟励凝着目光，认真地看着慕安然，然后又笑了一下：“所以，以后我会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只当你的佟大哥，安然，祝你幸福。”
“佟大哥？”慕安然怔怔看着佟励。
“我很认真。”
慕安然愣了一下，感动地说了声：“谢谢你，佟大哥！”
从露台一直走回到病房，慕安然一直不在状态，好像今天和佟励这番长聊像做梦一样。一直以来她就很明白，佟励和自己之间有一种说不明的感情，但是他一直没有明说，所以她也不能冲上去莫名其妙就拒绝对方，只能暗示，然后远远避开。
可是，今天佟励竟然直接讲出来了，她才知道，原来佟励喜欢她那么久。
走到病房门前，慕安然深呼吸，调整状态。
“我回来了。”
“嗯。”霍彦朗抬头，直接看到她缩在门缝后的样子。
霍彦朗收起手上的文件：“去哪里了？”
慕安然眼睛溜溜转了转，“出去走了走，你的工作处理好了吗？”
“嗯，过来。”示意她过来坐。
慕安然看了看他身边的空位，乖巧地走过去坐下。
结果刚坐下，霍彦朗的手就伸了过来，将她带进怀里：“为了不影响我工作，特地走出去的？”
“嗯……”
霍彦朗笑了一下。
慕安然看着一怔，他笑起来真好看，不同于平常严肃的时候，反而有一种让人心动的感觉。他不仅长得好看，还百看不腻，也真是奇怪，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笑，她都有种心动的感觉？真是挺没出息的。
慕安然的脸微微一红，别过了头。
“出去遇到别的男人了？”霍彦朗冷不丁地问。
温情的状态被打破，慕安然稍稍一愣：“嗯？”
“身上有烟味。”
慕安然：“……”
安静了一下，慕安然才说道：“嗯，遇到了佟大哥。”
霍彦朗的眼睛微微一眯，不动声色，依旧拥着她。
询问的声音，却严肃了一些：“出去了这么久，都是和佟励待在一起？都聊些什么了？”
“也没聊些什么，就说了点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