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垚问得突然，周砚之始料未及，手上剥橘子的动作一瞬僵住，只看着她不说话。
自从问话开始，周垚就直勾勾盯着周砚之，一副不在他脸上盯出个所以然就不罢休的架势。
兄妹俩谁也没在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迟遇身上，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迟遇比周砚之还要僵硬许多。
周垚话音刚落，迟遇的大脑一瞬空白。她看看周垚，然后下意识看向周砚之。
惊讶过后，迟遇更多的是尴尬，尤其是在看到周砚之的神情后。
“垚垚，你想什么呢？老师追的人不是我。”
最先回神的迟遇打破了周砚之和周垚间的寂静，兄妹俩同时看向她。
这会儿的迟遇虽然嘴角带笑，但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尴尬，以及一丝被隐藏的很好、不太容易被察觉的异样情绪。
如果迟遇对周砚之只是师生情，听周垚这么说后，她最多也就只会尴尬，而且还是能被轻易化解的尴尬，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甚至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越是被极力隐藏的情绪，越是能轻易在她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仿佛随时都能被吞噬。
迟遇只希望这猝不及防的插曲赶快过去，生怕周砚之发现异样。
否则，只会更尴尬。
“真的吗？”
说话的时候，周垚只转头看了迟遇一眼，然后就将目光重新落定在周砚之身上。
很明显，她这句问的是周砚之。
周砚之喉间轻滚，正斟酌着要开口的时候……
“当然是真的。”
迟遇生怕自己堪堪维持的笑下一秒就保持不住了，一心只想赶紧结束话题，“如果老师追的是我，我会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