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错愕之后，周砚之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在家吃饭了？”
“……”
这次换周芸竹沉默了。
这事儿闹的，一着急还给说漏嘴了……
周砚之：“妈？”
事已至此，周芸竹心知不好瞒，索性就不瞒了。
无声的叹息后，她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吧。”
周芸竹把今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周砚之听，末了问，“小姑娘来家里吃个饭都害怕被你知道，你说是不是你平时在学校太严厉了？”
周砚之：“……您可能还不是很了解她。”
母亲虽然不知道迟遇究竟为什么会怕他知道，但他心里门儿清。
如果他知道她今晚是在他家吃的饭，那她口中的堵车不就穿帮了？
周砚之的声音很小，近乎喃喃自语，周芸竹并未听清。
“你说什么？”她问。
再开口时，周砚之说，“我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周芸竹闻声满意的点点头。
然而，她只点了两下头就停了，看向周砚之的眼神也变得狐疑起来。
“怎么了？”周砚之不明所以。
周芸竹继续端详了他一小会儿才开口，“这么好说话？”
同为教育工作者，虽然他们母子的教学方式不同，但一直都是彼此尊重，也互不干涉。
毕竟，就算说了，也未必会被接受。
也正是因为了解自己儿子性格，周芸竹在这方面谈及的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