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就是一头小色狼！”叶玲笑骂一句：“走咯，我们去鹏商银行大厦和她见面。”
“今天可是元旦啊……”苏叶不满的嘟囔着，跟着叶玲身后走了出去。戚美跑到房后开出一辆轿车，载上两人出了小区，向鹏程银行大厦方向慢慢驶去。
曾凡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射进来，屋子一片暖洋洋的春意。墙上的电视屏幕还在播放着鹏城扩容计划发布会后的一些相关报道。看到叶玲和苏叶进来，曾凡关掉电视机，把两人请到沙发旁坐下，然后为他们送上茶水。
“终于出炉了。”忙乱一番之后，三人坐在沙发旁聊天。曾凡感慨说道：“从现在起一切步入正轨，反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是这样。”苏叶点点头：“折腾就在正式消息发布的前夜。等到消息发布，就像野马套上了笼头，就没有那么多折腾的余地了。”
“之前让你调查的那三个集团的资金背景，现在什么进度？”叶玲把话题转入正轨：“我们强行把项目停止，对方有没有什么反应？”
“今天请你们过来，就是有一些资料向你们汇报一下。”曾凡起身走到柜子旁拿出几张资料，又回到沙发旁坐下：“之前三家投资集团加上银行方面、成立了一个项目磋商小组，卜易原本也是这个小组里的一员。”
“嗯。”叶玲和苏叶静静的听曾凡讲述事情的最新进展。
“卜易身亡之后，警方把这个案子列为谋杀案进行侦查。”曾凡看了苏叶一眼：“这是一步绝妙的好棋。我们银行方面借机暂停了所有卜易主导的大项目，对外的措辞是要等待卜易案有了新的进展之后再重新考虑项目的推动。”
“正好，借这个机会还可以调查一下卜易之前的一些做法有没有失当的地方。”苏叶笑道。
“就是这样。”曾凡点点头：“银行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重新审核卜易之前主导的所有投资项目，然后在分拆出来交给别人负责，我就是这个小组的牵头人。”
“不错哦。”苏叶一笑。
“现在银行内部的甄别工作也在紧张进行。”曾凡点头：“港口项目磋商小组派人过来联系了两次，结果都是无功而返。他们也没有办法催促，因为有警方的调查在那里卡着，他们总不能去影响警方办案吧？”
“先拖着吧。”叶玲点点头：“港口项目不是小事，必须稳妥推进。我们这样谨慎，其实也是对投资者负责。假如说其中一家的投资出了问题，不但银行方面受到牵连，其他两家不也要遭受巨大损失吗？”
“这些考虑我都耐心的跟对方讲清楚了。”曾凡一笑：“我们这是阳谋，走到哪里也没人能说的出错处。只有真正居心叵测、心怀鬼胎的人，才会惊慌失措。反而那些真正看重项目前景、想要做些事情的人，他们是乐意有个稳妥的结果之后才继续推进的。”
“嗯。”叶玲问道：“三家投资者背后的资金流大致是怎样的？”
“我做了一些调查。”曾凡看看手中的纸片：“天枫投资，他们的家族来自于暖州，他们融资的来源是‘暖州同乡会’。”
“这个比较靠谱。”叶玲点点头。
暖州是现代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的桥头堡，经过了几十年的原始积累，在暖州民间聚集了大量财富。如果能把这些资金利用起来做基础项目投资，是一件两利的好事。如果放任那些游资在外面胡乱炒作，反而可能对整体经济的发展造成不良的影响。